余鲸

我要让你们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帅哥的脸!

看不惯(二)



龙王爱权大于爱子,大于!大于!大于!爱子!!(多次强调!)


但是不是不爱哈!毕竟是自己儿子!




救命我看着你们催更的留言我好慌,我都不敢回,这次的坑跟之前的不一样哈,每次更新的字数也都还挺多的,所以就没那么快(强行解释一波)



然后给大家吃个定心丸,这篇文我虽然心狠手辣,但是!!但是!!我一定保丙丙的健全!大家放一万个心哈!



云冰不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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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李云祥其实不愿意议和。




     孙悟空最开始来找他的时候,他听了没两句就摔门离开。


    

    他根本就不在乎同德家议和与否会有什么结果,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那所谓的哪吒转世。




    他只在乎喀莎的腿。


  


    喀莎这一辈子都毁了。




    她不能自在的奔跑跳跃,不能在舞台上熠熠生辉,不能再偷偷地骑他的摩托,不能唱出从前那样快乐无忧的调子。


    

   任凭旁人吹嘘安慰的天花乱坠,她的腿都回不来了。


    这点李云祥比喀莎还清楚。




    所以他不愿意。



     他凭什么要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恩怨。



     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身份?就要为了那么几张破钱?他就要这样轻轻松松地把喀莎的腿交换出去?


  

    不可能。



    他不会答应的。





    他就要和德家斗到底。








    可没想到孙悟空却笑他。




    说他太年轻气盛。




    他敲了敲李云祥那辆破损的摩托车,斜靠在上面,摇摇头,轻佻地笑道:



    “你当然有资本和他们斗,你是哪吒,你又死不了。”

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“你可以继续跟他们争下去,争得你死我活都没关系。”



   

    “可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。”




     “孑然一身。”





     孑然一身,李云祥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。


  



     他若是不议和,就是在拿自己身边所有人的性命进行一场豪赌。



    他或许能赢,但他所有亲近的人却都有可能输。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他赌不起。



    他一个都赌不起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孙悟空耸耸肩。


      “空有一腔豪情壮志,落不到前程坦荡,顶多走个孤独英雄路。”




   “你要是聪明点儿,就拿你的筹码跟他交换,各取所需。”




   “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利字罢了。”






   

 

  


     一个利字——


     李云祥坐在孙悟空旁边,靠着椅背,一只手搭在扶手上,指腹在皮质的表面轻轻摩挲,好一阵才抬了头,朝敖广看去。


   


      敖广方才说,他同意开放东海市的淡水资源,归还避水兽自由,交还千年前遗落东海的混天绫,并保证德兴集团从此以后不再蓄意剥夺东海市百姓的生存权益。


    但前提是李云祥必须倾尽全力助敖广炼化龙珠,提升神力,同时还要替他永久维护东海龙族在东海市的地位,以防其余三大家族势力侵扰。




     看样子,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。



     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做到,有孙悟空在,也不必担心敖广会反悔,没有理由不答应。







    “只要你说到做到,我便替你养那龙珠。”




    李云祥环视这不尽奢华的会客大厅,很快便应了敖广的话。



   


    他本就不在乎自己哪吒转世的身份,所以自然也不在乎身上的这些真火要怎么用,替谁用。他要从敖广这里争取到的最大利益,就是把东海市的淡水资源争回来。




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。”





    敖广轻笑着回道。





    “那就希望我们合作……”




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,一边抚上面前盛酒的高脚杯。



 





    “但我还有个条件。”







     敖广手下动作一顿。






     李云祥打断他的话,凝视龙王那双带笑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到。





    “我要你,拿你儿子的腿来给喀莎赔罪。”







     敖广闻言,怔了片刻,他抬眼同李云祥对视,嘴边笑意不减,本是要举杯的动作却悄然换了姿势,指尖轻敲杯壁,开始顺着玻璃的轮廓细细描摹。


   

   




     “你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





    “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,你儿子害了我妹妹的一条腿,他该不该赔?”



   

   

     李云祥坐起身来,偏了偏头,视线扫过地上的那滩血迹,又回想起刚才见到那人出门前路都走不稳的样子,轻蔑一笑。






   “你儿子既然欠缺教训,那换个人动手也是一样。”







    “呵,杀人偿命……”





     敖广嗤笑,慢慢摘了右手的黑色皮质手套,露出那条金属制成的手臂,扬起给李云祥瞧了瞧。





     “你三千年前杀了我儿,拔去他龙筋,后又伤我一臂,夺了众多我东海子民的性命,这笔血债,你又该怎么赔?”




     “我既然答应你开放淡水资源,于你来说已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,你就不要再得寸进尺。”






     “那是三千年的哪吒干的事儿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李云祥冷笑。

  




     “且不说冤有头债有主,就算你要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,也早就该算清了!”




     “这三千年里,哪吒的每一次转世,你可一个都没有放过,有孙悟空给你当帮手,这么多条命,连本带利都还给你了,你还有什么要算的?”




   

     他说着,慢慢站起了身,往敖广的方向走了两步又站定。


 




      敖广停了手上动作,轻描淡写地朝孙悟空看了一眼,面上神色如常。




   

     孙悟空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软椅上,把面具的眼睛挑成了两个叉,头顶不知何时趴上了两只小猴,一只紧紧捂脸,一只冲着敖广耸了耸肩。

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

  “可是害了喀莎一条腿的人就是你儿子!他赖不掉!”





    一想到往日那样爱笑的喀莎,现在却终日郁郁寡欢,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落寞地发着呆,李云祥心里便止不住心疼和后悔。




     他用力握紧拳,身上隐隐聚起一层红焰,音调都忍不住拔高了些许。





   “我们之间的交易我答应你,但是你儿子欠下喀莎的债,他必须还!”








     敖广察觉到李云祥身上聚出的火焰,神色微变,语调也骤然冷了几分。



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那我要是说不呢。”









     孙悟空仍是靠坐在软椅上,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场面,干脆扭了头,又变了只小猴出来,开始专心致志地逗着猴玩儿。








     “话别说的太早,敖广。”






   “对你这种人来说,利益面前,没什么是谈不下来的。”







      李云祥忽的笑了,身上火焰燃的更盛。




     “我的东西,可不止混天绫这一个。”



   


  

    他挑眉,火焰顺势扩散开来,逐渐凝聚出四件器物的虚像。




  


     

    混天绫,乾坤圈,火尖枪,风火轮。





    这四件神物的火焰幻影一字排开,整齐地呈现在敖广面前。






     “除了混天绫,其他的三个法器我都不知道在哪儿,就连孙悟空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



      李云祥一边说着,一边重新坐了回去。


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但我把话放在这儿,这三样东西,我们两个谁先找到,东西就归谁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





       “真的!”


 



     不等敖广做声,孙悟空却立刻蹦了起来。






      “真的真的真的真的?谁找到就归谁?这话你说的?反悔不反悔!”

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他把三只小猴甩了老高,猛地凑到李云祥身边,面具的眼睛瞬间就变成了两颗爱心。





      “你凑什么热闹?跟又你没关系,离我远点儿!别凑这么近。”

 





      李云祥给他吓了一跳,身上聚出的红焰瞬间就灭了大半。








      “即便你这么说……”




       敖广凝神看着那四件火焰凝出的虚影,瞳孔都被那火焰照亮,他面上难得地露出几分讶异,心头不免为之一动。



    哪吒的法器不光于他东海龙族,放眼三界,每一件都是可望不可得的宝贝,可没想到李云祥居然就这样放弃了其中的三件。







    “你虽然才觉醒异能不久。”




     敖广收敛回情绪,视线离开那四件幻影,落回李云祥身上。



     “但哪吒同他的法器之间,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谁又能保证你说的句句属实呢。”






    “信不信随你。”





     李云祥伸手接住一只掉下来的小猴子。





    “你要是相信,我们就公平竞争,你如果有本事找得到,那东西就归你。”






     “前提只有一个。”






    他把小猴子还到孙悟空肩头,挑眼看向敖广。





     “要给你时间考虑么?”


     






    敖广端详着桌上的酒杯,右手的金属与杯壁碰撞,发出阵阵叮当的脆响。







    会客厅顿时安静下来,只有孙悟空的三只小猴还在不停闹腾。





    思忖良久,敖广缓缓站起了身,推开桌上的酒杯,将那只皮质手套重新穿戴回去。





    权杖触地,他背过了身。





   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后,才传来一声低沉的答复。






    


     “你不能伤他性命……”















    李艮带着鲛女,跟在一个神色惊慌的女佣身后,匆匆往会客厅下层的一处佣人房间走去。



     昨天深夜,敖广召他过去,交代了一些同哪吒商议的结果后,又让他今日一早督促敖丙亲自去向哪吒赔了前些时候的不是。


     


    李艮听着敖广的话,虽然很快应了下来,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忍的,小公子虽然平日从来不会违抗老爷的命令,但生性却高傲的很,就这样叫他低声下气地去给仇人赔罪,也实在是太折磨他了点儿。



    他从小看着敖丙长大,亲眼见着往日那样活泼的孩子如今变得处处胆怯,连在敖广面前说句话都小心翼翼,生怕惹得敖广不快。



    李艮知道,敖丙只是渴望敖广的一个认可而已,哪怕是一个眼神,可敖广却从没有给过敖丙这个机会。



    敖广向来更看重龙族的前途和利益,对于儿子的关怀自然就少了些。他只看结果,不看过程,只要结果不尽人意,那就是失败,失败了,就免不得一顿重罚。



    时间一长,敖丙就被打的怕了,渐渐连以往谨慎地靠近都不敢再尝试。




     李艮光是看着,心里心疼,却也无可奈何。



   

    李艮猜到敖丙昨日定是受过罚,便有意拖延了时间,随意挑了一处商铺,亲自点了货后才回了大厦,为的就是能让敖丙多睡上一会儿。


    可等他带着下人去了敖丙房间的时候,却发现敖丙根本就不在自己屋里,正要召人寻找,不想一个女佣急急忙忙跑了过来,说她轮过了班,正要回屋休息,可谁知刚进门,就迎面扑来一股血腥气,她被吓得不轻,也不敢开灯查看,只是约莫察觉到床上躺了个人,心里实在害怕,慌张给门上了锁,就急忙跑来李艮这儿了。




      李艮一听,便立刻带了鲛女往房间处寻人。

 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


     女佣房间的木制小门紧闭着,门把上还沾着点儿早已干涸的血迹,李艮接过女佣递来的钥匙,吩咐她离开后,才开了门锁。




     “公子?”



    


    他推开门,走入房间内,低低唤了一声。




   房间里很暗,环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,床上躺着的那人看样子还没清醒,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外有人,仍然沉沉地睡着。



    李艮打开房间的灯,走到床边。



    敖丙整个身子都软在那张单人床上,把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,本是干净洁白的被褥被扯成了碎布,内里的棉花稀稀落落地沾着血,散落一地。


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灯光刺激让敖丙忍不住皱了皱眉,但他却没有翻身去躲,只是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,便没了动静。



   

   李艮看着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

    敖丙露出的左脸被鲜血染的通红,额前还狰狞的撕裂着三条已经结痂的长痕,左边肩膀上的衣物破了几道口子,肩头的血肉横翻,隐隐还露着几处银白色的鳞片。



    

     李艮心下了然。


    

     敖丙昨日应当是伤得狠了,没什么力气走回位于顶楼的房间,只能胡乱下了楼,但又不巧女佣正轮着班,便干脆就近找了处地方休息。





      他看着敖丙身上的伤处,无奈摇了摇头。






     “公子,公子。”




     李艮俯身,伸手在敖丙脸庞轻触,果然手下一片滚烫。




    “公子,公子醒醒,起来看看伤,别就这样睡着。”


 




    他一边低声唤着,一边示意鲛女备好处理伤口的用具。







     敖丙昏昏沉沉的睡着,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,他只觉得肋骨都快错了位,每次呼吸似乎都能听见骨头撕磨的声音。






     好疼啊。





    怎么会这么疼呢。





     敖丙小心地喘着气,想要凝些冰来减缓胸口和腹部的痛感,可无奈实在是没什么力气,只得放弃。




   

     父亲为什么又生气了。





    敖丙把脸躲进枕头里。

     



    敖广严厉的目光似乎还印在眼前,敖丙忍不住更加用力地闭紧眼睛,想要躲开这样的视线。




     我又说错了话吧,我给父亲丢了人,所以父亲才这样生气。



     父亲生气了,才会教训我,是我给父亲丢脸了。




    敖丙难过的想着。




    我不想惹父亲生气的……




    我只是,只是希望父亲,父亲偶尔也可以听一听我的想法……



    一次都好,只要听一听就挺好的。







    也不知道这样的混沌持续了多久,敖丙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,只是忽然觉得眼前亮了不少,有些刺眼,耳旁还有人在说着话,但无奈他身体软的太厉害,便懒得多管。






      “公子?”





    李艮又唤了几声,他看了看怀表,思忖片刻,伸手拿过鲛女备好的浸过冰水的毛巾,在敖丙脸上轻轻蹭了一下。





     敖丙往后一缩,又低低呻吟了两声,终于缓缓睁开了眼。





    “公子,起床清理一下伤口,时候不早了,老爷交代了事,还需要公子去办。”





     李艮低声说道,见敖丙已经看清了人,便往旁边让开了位置,示意鲛女上前服侍。




    

    敖丙迷迷糊糊地望着他,虽说是看清了面前这人是李艮,脑子却还是混乱一片,完全没听见李艮说了什么。



    鲛女姐妹上来替他擦着脸,把床上杂乱的血布条清理了干净,腾出空位为他查看伤势。




    敖丙被搀扶着起了身,靠在床头,胸口的伤势让他眼前发虚,任由她们摆弄着,被刺激到伤处也没什么反应。




    倒不是他不疼,只是他实在是没什么多余力气动弹。





   李艮在看见敖丙胸前大片瘀血的时候,便忍不住移开了视线。




   他暗暗叹着气,听着耳边敖丙低低地呻吟,悄然退了出去。




    他向来是看不得敖丙遭罪的。

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当年一口一个艮叔,追在自己身后的孩子,他又怎么忍得下心看着他遍体鳞伤的模样。



    可是他也无奈。



    

    敖广为的是龙族的未来,他应当是严苛的。




    甚至严苛到不近人情。

    




   

   李艮站在门前,合了怀表,用手擦去门把上的血迹。




     这老爷的心啊,这么多年了,终究还是硬的……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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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看到你们的评论呀,么么啾~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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